“对了，水月剑派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闻言，赫凌霄先是皱了皱眉，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姜聆歌指的是什么，“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
“她们的嘴严得很，几乎打听不出来任何事。”对上姜聆歌那张满是疑问的脸，赫凌霄的话也说得异常直白。
“呃...”姜聆歌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如果不是他足够的了解赫凌霄，知道他绝对不可能跟他开玩笑，不然他真觉得他刚才就听了一个笑话。
可不就是一个笑话，还是等级很低的那种笑话。
别人不知道卢苏赫家的情报局有多厉害，他姜聆歌还能不知道，可赫凌霄也不是那种会跟他打马虎眼，糊弄敷衍他的人，也就是说他安排去水月剑派打探消息的人，的的确确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打探到。
但这...怎么可能？
倘若水月剑派已经厉害到这种地步，之前又为何会被逼到那般境地都不自救？
还是说水月剑派的那位小姑娘能未卜先知，老早就知道她们水月剑派会有贵人相助？
“真的。”
“什么真......”姜聆歌下意识的张口反问没等说完就猛地明白过来赫凌霄在说什么是真的，一时之间他脸上的表情就老精彩了，“咳咳咳...那什么你不用解释的，你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
“嗯。”
“虽说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以水月剑派的实力她们应该没有本事把消息捂得密不透风吧！”如水月剑派这等末流势力，别说姜聆歌以前不会去关注，就是手里掌控着暗世界名头最为响亮情报局的赫凌霄也不怎么去关注，又岂料真想关注的时候竟然什么都查不到。
这脸打得有点儿疼，姜聆歌都替赫凌霄憋屈。
“水月剑派的确没那个实力。”跟奇门中绝大部分的势力不同，水月剑派算得上一大异类了。
是的，可不就是异类。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各大奇门世家宗门势力里面各种明争暗斗从来都不会少，唯独那水月剑派不查不知道，一查倒是让人有吓一跳的感觉。
跟其他世家宗门不同，水月剑派更像一处世外桃源，里面所有人相亲相爱的处着，虽无血缘关系，却胜似有血缘关系的人。
这...可不就是异类。
水月剑派能在奇门中存在那么些年没被抹除掉，一方面是因为她们足够的低调，存在感也非常的低，整体实力虽然并不强大却也不是弱到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地步，尤其她们从上到下都异常团结，一个个真要拼死反扑起来也是相当可怕的，因此鲜少会有人主动去找她们的麻烦；
另一方面水月剑派的修炼资源很是有限，即使灭了水月剑派也得不到多少实际的好处，再加上水月剑派的历代家主都挺会做人的，只要没什么血海深仇，倒是不至于去灭水月剑派的门。
近两年暗地里打水月剑派主意的势力渐渐多了起来，可也不知是水月剑派气运未尽还是水月剑派背后真有贵人相助的原因，反正哪怕水月剑派遭遇的麻烦不断，却仍旧好好的什么事儿也没有。
倒是那些个打水月剑派主意的人，呵，当真是没一个讨到便宜的，谁也不知道这该如何解释。
“那就是她们背后真有贵人相助了？”姜聆歌挑了挑好看的双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儿，眸底深处却掠过丝丝暗光。
“不好说。”
“我知道你是一个喜欢用事实说话的人。”
“不管她们背后有没有人都不是我关心的问题，调查水月剑派也不过就是习惯使然，毕竟此次大规模联盟的起因就是水月剑派。”
“咳...那什么说到真正的起因怕不是水月剑派，而是那小姑娘月诗忆吧！”当时被困极阴阵法，姜聆歌是见过月诗忆的，对她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那时又哪里会知道那姑娘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一下子就将他们所有人都卷了进去。
月诗忆若是能知晓姜聆歌此时心中所想，一定不会吝啬多送他几对大白眼，特么的这锅她不背。
魔族不是她弄来的，妖族也不是她弄来的，凭什么说麻烦的根源是起于她？
她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那也忒欺负人了些。
“她跟水月剑派就是一个整体，水月剑派和她有区别？”
“呃...没区别。”姜聆歌语塞，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要是没了他，谁愿意跟他做朋友。
哎，他太难了。
“凌霄，你说有没有可能......”
不等姜聆歌把话说完，赫凌霄就直言打断他，“不可能，虽然我这次调查水月剑派的确是受阻于三大隐世家族，但三大隐世家族为什么护着水月剑派，我不信你真不知。”
闻言，姜聆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又道：“我就是挺意外三大家族的少主还能有这样一面。”
这话赫凌霄没法儿接，他也就连嘴都没有张一下，眼神儿更是没有一点儿变化，瞧得姜聆歌嘴角猛抽。
“那三位可不是白月氏的大公子跟大小姐，且不说他们是不是一个好人，但至少他们行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尤其只要是他们开口承诺过的事情，历来就没有不兑现的。”
“也是。”
“水月剑派被他们保护了起来，连带着苍雷宗亦是如此，这次结盟怕是并没有你我想的那么复杂。”
“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
对上赫凌霄看向他无比认真的眼神，姜聆歌到了嘴边的话又悄然咽了回去。
有些话意会了就行，还是莫要说出口来得妥当。
“那眼下我们是静观其变还是......”
“我们暂且静观其变，等见过三大隐世家族的人再说。”至于跟三大隐世家族齐名的白月氏，赫凌霄压根都不愿提及他们。
可见赫凌霄也是个小心眼的人，他还记着白月氏的恨呢。
“成，听你的。”
“白月玉荣跟白月歆紫现在应该最不对付了，你说我若在她们姐弟之间添上一把火，他们的关系会不会越发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