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触即走。
来音很快就收回来，往后退了两步，不敢看他。
眼泪依旧含在眼眶里，直接落下来，正好滴在她的脚面，凉凉的霰。
她的脚趾蜷缩，发现眼泪死活都止不住，簌簌往下掉询。
顾承淮并没有特别意外，唇上她的触感仿佛还在，他下意识抬手轻触，发现他一点都不讨厌，反而有些怀恋。
只是眼前这个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的女人让他心情莫名奇怪，他轻笑一声：“怎么，有胆子做，现在倒害羞了？”
来音开口便是哽咽：“我……”
他皱眉：“你怎么了？”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结果就看到她一脸的泪痕，还有源源不断从眼中淌出来的泪水：“你……”
来音哽咽：“我，我也不知道，我停不下来……”
顾承淮那么无奈，伸手替她一点点拭去，最后双手捧着她的脸。
她扬起脸，那双含着眼泪的盈盈双眼正看着他，他有一瞬间的怔忡，而后醒过神来，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去睡吧。”
来音脑袋往后仰，眼泪居然奇迹般的止住，她怔怔地看着他去衣帽间换了睡衣，而后又要出去。
她急了：“你去哪里？”
“这种情况下和你同床共枕，你就不怕我变成禽兽？”他难得调侃一句。
她不争气地脸红了。
“我要去书房，工作还没完成。”他说，顿了顿，又加一句，“你好好睡。”
来音怎么可能好好睡，躺到床上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刚刚明明睡意如泉涌，这会儿却清醒得一塌糊涂，眼前一直闪现着刚刚的一幕。
她抿了抿唇，忍不住抬手用指腹轻轻点，也不知道方才她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
可是他没有推开她，他也没有反感。
来音露出笑来，甜蜜又温暖。
无论如何都睡不过去，她干脆坐起身，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十二点多。
思来想去，她下床，轻手轻脚地去了一楼的厨房。
厨房里没有什么吃的，只有她之前买来的食材，思来想去她便煮了碗“大补粥”。
她小心翼翼来到他书房外，房门没关紧，她从门缝里望进去，他坐在书桌后面，正在写写画画，她握拳给自己鼓劲，而后敲门。
顾承淮抬头看过来，她便从门缝中透出脑袋，傻傻一笑：“我煮了粥，喝点吗？”
他放下笔：“进来吧。”
来音像是得了特赦，兴奋地开门进去，将粥放在桌上：“你喝。”
他拿起勺子要喝，只是她的视线实在太令人无法忽视，他转头看她：“你就要这样盯着我吃？”
她尴尬地笑了笑，在一旁找地方坐下，只是眼神还是挪不开他。
来音的厨艺的确是不错的，不过一碗简单的粥，他也不免多吃了两口。
他原本并不饿，可在她期待的视线下，他居然全都吃光了，看着她开心得眉眼弯弯的样子，他也忍不住微微一笑：“你不困？”
她摇摇头：“不困了，睡不着。”她忍不住看一眼他桌上摊满的一堆纸，“这是什么？”
“分镜。”他理了理，“电影就要开拍。”
她哦了一声就听到他问：“你想不想参演？”
“啊？不用不用，”她连连摇头，想了想又忽然咧开了嘴，“如果我参演了，是不是算潜规则？”
顾承淮脸上的笑意更深：“这么简单的潜规则？”
来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红得不像话，轻声：“那要怎么样才是潜规则？”
他没听清楚：“什么？”
她却不敢再呆下去，蓦地站起来：“我先去睡了。”她匆忙跑走，顾承淮一开始有些莫名其妙，忽然想到了什么，摇头失笑。
来音匆匆跑回房间躲进被子里，脸上的灼热还在，她捂住脸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