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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惊眠(2 / 2)

一切用来形容天才的词句放在弟子口中的这位小师叔身上,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江山代有才人出,然而如这样的修道绝才,却是千年难遇。


玉山书院的当代鼎甲便曾亲口夸赞过这位小师叔。


丹青难描倾国色,一剑破匣履山河。


……


……


距离望海宴只剩下两天,张行远也不禁期待起来。


这次的望海宴因为恰逢这龙潮的缘故,汇聚了不少翘楚,光是看到这些人在望海宴上一较高下,也算值当了。


最近几天苏卓安分了不少,没有再为城中美人作画,只是在屋子里看看闲书,偶尔逗逗窗外的花鸟。


不过,不论这位少侯爷做什么,就是没看到他什么时候修炼过。


刚打坐调息完的张行远看到站在窗前逗弄黄鹂的苏卓,禁不住问道:“少侯爷,望海宴你打算去吗?”


苏卓身上似乎天生有种很吸引灵类的气质,素来怕生的黄鹂就停歇在他的指肚上,慢条斯理的梳理着羽毛,“这么有趣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况且闲着也是闲着。”


张行远查探过苏卓的修为,约莫是合意上境到巅峰之间,纹丝未变。


他已经确定,这位少侯爷远道而来,真的只是来看个热闹。


看来苏卓已经是破罐破摔了,否则为什么要将大把的光阴浪费?


若苏卓是玉山书院的书生也就罢了,可他是上清宫的弟子,那他便应该一心向道。


按理说,他张行远只是个随从,况且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活法,他不好对此说些什么。


不过想起这些天两人的相处,张行远还是叹了口气,道:“少侯爷,我还以为你此行不远万里来到望海城,是为了向朝廷亦或是上清宫证明自己,看来是我错了。”


苏卓摇头道:“我便是我,不需要证明什么。”


张行远看着他俊美非凡的侧脸道:“恕我直言,您作为长公主唯一的儿子,一辈子碌碌无为,不嫌丢人吗?”


世人说起长公主的时候,多是一种复杂的心情,不少人都认为长公主放弃了偌大江山很不理智,甚至还有人说她是“要男人不要江山”。


但没有人不钦佩长公主的才华,无论是治国还是修道。


苏卓微微一顿,道:“难道真要在修炼上一较长短才行?”


张行远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便是他,也认为诗画只是旁道,除非能够借此进入玉山书院。


已经是上清宫弟子的苏卓,显然无法再拜入书院。


苏卓陷入沉默,望向窗外。


他想起了长公主,那个生下他不久后便撒手西去的娘亲,尽管他连这个人的模样都记不清楚,可却不妨碍他对这个人的思念。


他确实不愿这个人因为自己的缘故再受什么非议。


而且他也答应过上清宫的某人,这一次会登上望海城的东城头,一眼观尽蜇龙潮。


他正是为此而来。


……


……


张行远见苏卓陷入了沉思,便先行离开。


傍晚回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发现苏卓仍旧只是捣鼓着笔墨,在宣纸上笔走龙蛇,不由微微摇头。


他也并非多管闲事之人,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苏卓在书画上的才能很不一般,在望海城这样的地方都能吃开便可见一斑,但他认为苏卓若是将这些心思放到修炼上,再不济也该突破到如念境了。


不过人各有志,他管不了,也没法管。


翌日。


距离望海宴仅剩一天。


张行远天没亮便醒了,感悟了一番天地后,便出去买了一壶青梅酒。


他喝着小酒一路返回客栈。


走进房间,便看到苏卓站在书桌前,眸子微闭,案上铺着宣纸,似是昨夜落笔挥就之后,便没动过身,在桌前站了一夜。


张行远暗自叹了口气,心想大概这位少侯爷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


毕竟他先前已经荒废了太多时间,如今就算幡然醒悟,想要奋起直追,怕也只能跟在那些天骄翘楚屁股后头吃灰,眼下感到无所适从也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他往前迈了一步,正举起酒壶准备滋润一口,却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整个人就怔在了那里。


啪的一声。


酒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酒浆四溅而出。


他发现苏卓的气机似是更盛,下意识一查探,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在嘴里喃喃念着:“这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


一夜之间,便从合意境直入如念境。


其他人想要突破如念,不都得一口气闭关个十天半个月,他倒好,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苏卓听到了动静,转头便看到流淌遍地的酒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自语道:“真是浪费了。”


张行远喉咙有些干涩,问道:“少侯爷……你如念了?”


苏卓点头道:“你没有看错。”


张行远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睡醒,“你是怎么做到的?”


苏卓想了一下,道:“我觉得张兄说的有道理,寻思着确实该突破了,便突破了……更何况以合意境的修为去望海宴上也显得太寒碜了点。”


“就这么简单?”


张行远内心复杂无比,似有万马奔腾而过。


四处一片寂静,只剩下鸟儿清脆的鸣叫。


半晌,张行远这才注意到地上的狼藉,也觉得有些可惜。


苏卓安慰道:“明日便是望海宴,我们出去走动走动也是好的,正好我也有些想念天雀楼的花雕醉鱼。”


张行远有些恍惚的说道:“少侯爷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


苏卓点头道:“那我先走了,你快些。”


简单清理过后,张行远一转头忽然看到书桌上铺着的那张宣纸,心下好奇,便凑过去看了一眼。


纸上似有种惊人的气势,让张行远禁不住倒吸一口气。


其上正书着一行横驱别骛的大字。


蜇龙已惊眠,何日朝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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