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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是我心尖宠 第9节(2 / 2)

齐瑄猜,良妃突然提起他母亲,约莫是想借着这点旧情,托他照顾齐珩。自己也早有这个打算,便静静听着。


“说是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良妃露出一丝苦笑,“可你母亲这人性子太好了,让人讨厌不起来,无怪乎陛下那般喜欢她。”


“可有些人的心肠太毒了!”良妃话音一冷,竟有些咬牙启齿,又看向齐瑄,歉疚道:“……对不住,当初没能帮上忙。”


“娘娘言重了。”齐瑄垂下头,收敛情绪,道:“是母亲福薄——”


“王爷打算放过她么?”良妃打断齐瑄,揭开了他想要遮掩的疮疤。


齐瑄脸色一沉:“不知娘娘有何高见?”


良妃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一些陈年旧事,不知能否帮得上忙。”


良妃接下来的一句话,在齐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


看过齐珩,齐瑄去宏光帝那回了话,被留下一同用了晚膳,没回宣王府,而是连夜去提审了狄远。


被绑在椅子上,手脚勒到磨出血,又饿了两顿,正昏昏欲睡的时候,被人一巴掌拍醒,北狄小王子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狄远凶狠地瞪着齐瑄,骂了两句狄语,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齐瑄今日的心情本就差到极点,正愁无处发泄,当即一脚将他连人带椅踹了出去,“不知天高地厚!”


狄远胸口剧痛,却被绑住了身体,连下意识蜷缩都做不到,只能姿势扭曲的躺在地上,咬牙道:“你最好放了我,我可不是狄川,你若敢动我,父王和乌洛兰氏都不会放过你!”


齐瑄走上前,踩住他的脖颈,“你恐怕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出身乌洛兰氏的小王子狄远,好好在北狄待着,从未来过大宁,不是吗?班——拓——”


齐瑄脚上使劲,踩着狄远的侧颈,使其无法呼吸。狄远张着嘴,犹如一条濒死的鱼,徒劳地喘息着,全身颤抖。


齐瑄:“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们几个死得悄无声息,至于开战,你以为我大宁的将士会怕?”


直到狄远眼珠往上翻、脸色由红转紫的时候,齐瑄才松开了脚,语气y-in鸷如鬼魅:“不想死,就别激怒我。”


齐瑄命人将绑着狄远的椅子扶了起来,狄远靠着椅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边骂道:“疯、疯子!”


齐瑄冷笑一声,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是,想在那人面前,做一个好人。


“不想见识疯子的手段,就乖乖告诉我,谁与你勾结,设计引开我?”


狄远仰起头,挑衅地扬起眉:“你猜啊!”


“好啊,猜中了,我就……挖了你的眼睛,怎么样?”齐瑄弯下腰,对上狄远的眼睛。


狄远瞳孔一缩,心跳骤停一瞬,就见齐瑄直起身,道:“北狄使者来大宁的任务是和谈,并赎回狄川,你完全不必要犯险,可你偏偏来了,仅仅是为了帮助狄川脱困?”


齐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你应该是受狄封的密旨,来大宁搅浑水,比如……与大宁的皇储达成某种协议?”


狄远眼睫一颤,这微妙的表情被齐瑄收入眼底。


齐瑄:“至于狄川,接他回去也罢,反正作为北狄战败的耻辱,他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根本无法与你抗衡。”


上辈子,狄川逃回了北狄,并未得到重用。宋骁和宋淮再次迎战北狄的时候,并未在战场遇见他。宋骁攻破北狄王庭,才发现残了一条腿的狄川。


“但你突然改主意了,明知我早有防备,还有定北侯在场,可你偏偏没有取消计划,为什么?”


注意到狄远睫毛乱颤、越发慌乱的表情,齐瑄知道自己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你想把他留在大宁?为什么?”齐瑄大胆地猜测,“因为你们北狄,要变天了?”


——狄封快死了。


狄远猛然看向齐瑄,犹如在看一个怪物,眼中满是忌惮。他当然不知道,齐瑄能猜到这些,是结合了上辈子的记忆。


上辈子,宋骁攻破北狄王庭的时候,狄封已经死了,却一直被乌洛兰氏封锁了消息,直至狄远坐稳了王位。


这次狄封折腰求和,不仅仅是因为狄川战败被抓,北狄铁骑元气大伤,更因为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若此时大宁挥军北上,北狄完全无力招架。


就如上辈子的宏光十一年春天,北狄再次进犯大宁,也是选在齐琛逼宫、宏光帝驾崩之时趁火打劫。而那个时候,狄远已经是北狄的新王了。


此时身在大宁的德古延和图烈都不知道,狄封旧伤复发,离死期越来越近。


只有狄远,通过王贵妃传信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他不想让狄封偏爱的狄川回到北狄。


上辈子齐琛主持和谈,进展很顺利,此时北狄使者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狄远在那个时候接到了王贵妃的传信,同样不想让狄川顺利回到北狄。但或许是没下死手,或许是没成功,狄川只毁了一条腿。


这辈子,齐瑄拖延时间,等着他们露馅,狄远此时收到消息,干脆不打算救狄川回去。


齐瑄:“所以,与你勾结的人,和你谈了什么条件呢?”


“推进和谈,确保大宁短期内不会出兵?”齐瑄猜,狄远应该不会蠢到把狄封活不久的事告诉那人,狄封和狄远都需要这短暂的和平,来完成权力交替。


“而你则许诺他,在恰当的时候,假意扰边,将定北侯从京城引回北疆,好让他对我下手,甚至——”


“弑君。”


上辈子的宏光十一年,北狄突然背弃和平条约,大军压境,宋骁父子抽身前往北疆。


几乎同时,被囚禁大宁皇宫的假狄川,变装逃脱,制造了不小的混乱,禁卫军全城缉拿他的时候,齐琛趁乱逼宫……


可惜齐琛败了。


所以,狄远与他的交易作废。


北狄大军趁京城大乱、权力交替之际,假戏真做,想要吞并中原。


齐瑄看着狄远惊骇的表情,暗骂一声蠢货,就算大宁京都大乱,只要有定北侯和北卫军在,大宁就不会输。


心中的猜测差不多都得到了证实,但这仅仅是他依靠上辈子的记忆得出的推论,无法作为证据,指认齐琛叛国。


但对于齐琛为何铤而走险地逼宫,齐瑄也已经有了猜测——


“陛下当年,给那人下过绝孕药。”


作者有话要说:  淮淮:惹瑄瑄生气的第一天,想他。


瑄瑄:被淮淮气到的第一天,已疯。


爱大家[比心]


第26章 犹豫


如今的朝凤宫, 与冷宫无异, 只不过里面住着的人还领着皇后的份例罢了。


宏光帝没有在这种事上亏待岳氏, 还留下她的几个亲信照顾她起居, 但里面的人不许出,外面的人不许进,连齐琛也要向宏光帝请旨才能探望岳氏。


寝室里头, 岳氏沐浴过后, 打开墙上的暗格, 给里面的牌位上了一炷香。


那牌位上没有任何刻字,岳氏静静望着它,眼眶慢慢泛红。


“谁给你的胆子动阿莹?”


“殿下这是何意?崔良娣久病难医,药石无灵, 与臣妾何干?”


“装疯卖傻!居心叵测!”


“殿下放心, 臣妾一定会待皇长孙如亲子。”


“好!很好!你这辈子,只能有瑄儿一个孩子!”


“殿下!!!”


初嫁时, 她也如寻常女子一般, 对自己的夫君怀有期待, 期待琴瑟和鸣, 相濡以沫。更何况, 她的夫君是器宇轩昂、尊贵无双的太子殿下,怎能叫她不心动?


她也明白,齐晗不会独属于她一人,但只要能与他生同衾死同x,ue,也就无憾了。


可她的夫君, 她痴迷的男人,对崔莹多情,对宋骁深情,唯独对她无情!


她才是他的妻,她才是死后将与他一起葬入皇陵的人!为何他偏偏不肯看她一眼?


崔莹的存在让她嫉妒到发疯,宋骁的出现则彻底打碎了她的妄念,迷恋与痴心不复存在,骄傲与自尊,才是她唯一保有的东西。


时至今日,她决不后悔算计了宋骁,却一直后悔让崔莹死得太早。


若是崔莹活着,一定也逃不开色衰爱弛的下场,齐晗总有一天会厌倦她,何况他早就喜欢上了旁人,还是一个男人。


可偏偏她死了,成了齐晗心头的朱砂痣,也成了她胸中吐不出、咽不下的一根刺,如鲠在喉。


是她太心急了,就算齐晗喜欢男人,她也可以慢慢图谋,子嗣总会有的。她不该一时乱了方寸,急着把齐瑄要到身边。


初时,她的确想过待齐瑄如亲子,可那个薄情的男人说,她往后只许有齐瑄一个孩子,赐了她一碗绝子汤。


从此,她看到齐瑄,心中只有刻骨的恨意。


为了养好身子,什么苦汤偏方她都试过。


齐晗不知道吗?他知道!却一直像看戏一样冷眼旁观!


舍下脸面,放低身段,齐晗再不喜欢她,每月也会有几日在她房中过夜。


一次,两次,三次……时隔六年,她终于有了身孕。


她知道齐晗不会喜欢这个孩子,所以一直瞒到胎相坐稳,才故意在宫宴上显露孕相,齐晗冷冷地看着她,说:“既然有了,那就生吧。”


仿佛她只是一头待产的母兽。


呵!无妨!只要她生下儿子——她只会生下儿子——她的儿子将获得最至高无上的权利,将成为大宁的主宰。


所谓情爱不过庸人自扰,她想要的,是俾睨天下的权利。


可造化弄人,怀胎五月的时候,太医说,她的腹中的孩子,是个死胎。因为当年那碗绝子汤伤了根基,强行怀胎也无法顺利生产。


她不肯放弃,她怎么能放弃?


于是她执意留下那个死胎,在怀胎九月的时候,“顺产”下一个男婴。


是大宁皇室正经的嫡孙!


琛儿六岁的时候,先皇驾崩,齐晗登基,她毫无意外地成了皇后,可齐晗却不肯封琛儿为太子,甚至还想追封崔氏为娴贞皇后!


不知道的,还当他多么情深似海!只不过是心中有愧,人都死了才想要弥补,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心中好过,说到底,他最自利罢了。


朝臣道“于理不合”,劝说齐晗放弃了追封崔莹的旨意,但她心中恨意已冲破牢笼,吞噬了对那个男人的最后一丝情意。


可偏偏,他还要养一个玩意儿来激怒她,一个男宠,竟然也敢到她面前扬武扬威!


简直是不知死活!


谁知道,齐晗不过也是做戏而已,以韩容君作饵,引她出手。


最后,是贤妃做了她的替死鬼。


齐晗仍不满意,转眼良妃竟有了身孕,定是齐晗故意恶心她,定是如此!


于是,得知齐晗每到夏日都有不眠症,她在齐晗用的安神香里多加了长恬花,一点一点,慢慢增加用量。


写过婚书拜过天地的夫妻,走到齐晗和她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实属罕见。


“呵呵……”岳氏突然y-in恻恻地笑起来,那人就要死了,她却会活着,长长久久地活着,等琛儿坐上皇位,她便能大权在握。


分明笑着,怎又有水光从眼角滑落?她看向那无字牌位,叹道:“我儿来世定要投个好胎,切莫生于帝王家。”


叩叩——


“娘娘!出事了!”红袖神色紧张地走进来,附在岳皇后耳边低语。


岳氏在宫里多年经营,如今虽然被囚禁在这朝凤宫里,但递消息的线还没断。


“……事情恐怕已经败露了!”


“齐瑄!”岳皇后对这个名字有着切齿之恨,她面色狰狞,恨恨道:“通知父亲,不能再拖了。”


若是让齐瑄查下去,迟早会露出破绽。


————


审完狄远,齐瑄又去见了狄川。


狄川很平静,不似狄远一般轻狂无知。他的话也不多,大抵是因为他知道的还不如齐瑄多,但面对齐瑄的试探,他都巧妙地回避。


狄川嘴硬,齐瑄是知道的,否则宋骁也不会审了他一个月也一无所获。


齐瑄甚至觉得,若非在战场上败给了阿淮,狄川恐怕会有一番作为。


不该养虎为患啊……


见完狄川已近子时,宫门早已落锁,齐瑄封王前的宫室还留着,但他并未在宫内留宿,而是让守职的禁卫军给他开了宫门,王府的马车在宫门外等着,唐铮护送他回宣王府。


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齐瑄下车的时候,旁边牵着马的唐铮突然警觉,视线捕捉到巷子另一头那个半隐半现的熟悉身影,才放松了下来。


唐铮什么也没说,看着长康把王爷接进府,大门关上,他守在门内,等着那人。


宋淮在王府巷子口站了大半夜,不,还得算上白天。


午膳那会儿吵完架,宋淮一个人呆坐着,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来找齐瑄,却恰好碰见齐瑄的马车从王府出来。


宋淮下意识躲开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没想明白。见了齐瑄该说什么呢?他会理解自己犹豫苦恼的原因吗?他愿意等等他,等他想明白吗?


如果他不愿等了呢?


“我们之间,没有第二种可能!”


这话是齐瑄说的,可是……万一他后悔了呢?如果……是齐瑄想要另一种结局呢?


那自己,要凭何留住他?


宋淮只觉万分无力,在这段关系里,他一直稀里糊涂,在一块,或者分开,他竟然都没有决定权。


可是,真的很好啊那个人,真的很好。


好到让他患得患失,分不清是梦是真。


先对他道歉吧,宋淮想。


于是他站在这里,从午后等到傍晚,再等到深夜,终于等到齐瑄回来。


可齐瑄看起来很累,步履沉沉,眉头也皱得厉害。宋淮突然顿住了脚步,不确定齐瑄此时此刻,想不想见自己。


可他想见他,想抱抱他,想抚平他的眉头,想让他也能依靠自己……


要不要去?要不要……


“要不要通知王爷?”王府门内,九刃隐在屋檐上,问门边站着的唐铮。


唐铮想了想,道:“再等等。”


“别啊!我们现在去告诉王爷吧!”润玉突然从后头冒出来,唇角微翘就足以颠倒众生,“我说你守在门口当什么门神,原来是有这等好玩的事,咱们一块去告诉王爷呗!”


唐铮瞥了他一眼,“有事?”


润玉道:“有啊,晚间王爷不是让你传话,吩咐我去查点东西么,有消息了。”


唐铮挑眉:“这么快?”


润玉负责收集情报的差事,抱春阁头牌的身份只是一个掩护,如今他手下已经散出去许多线人,困在抱春阁反倒用处不大,所以王爷把他提了回来。


润玉一顿,道:“也不是,查到点皮毛,但离王爷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唐铮忍住了,没冲他翻白眼。


润玉却不放过他,直接拉起他的手腕往主院走,“走走走,咱俩去回禀王爷,顺便再说说门口这个小傻子。他下午那会儿就在,站了大半天,我都想自作主张把他请进来了。”


“你很闲?”唐铮转了转手腕,从润玉手中挣脱,拉开一点距离,抬脚往主院去。


润玉白了他一眼,“行行行,不碰你,你是大爷!”


唐铮这回真冲他翻了个白眼,“幼稚。”骂完又加快了脚步。


润玉看着他的背影,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别人做起来兴许显得凶恶狠辣,偏偏在润玉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上,瞧着跟小孩子闹着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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